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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海古卷》

来源:犹太人与犹太教 时间:2017-03-13 18:45:01

《死海古卷》

又称《库兰古卷》,犹太教库兰社团文献的统称。共计有11部相当完整的手抄本和约万件残篇,均系公元前2世纪中叶至公元1世纪中叶所作。用希伯来文、亚兰文、希腊文、拉丁文书写于皮革、纸草或金属片上。据说,1947年的夏天,一个阿拉伯的牧羊人为寻找迷失的羊,偶然在巴勒斯坦死海的西北角库兰附近的峭壁洞穴里发现了一批古代书卷,都是羊皮古卷,装在瓷钵之中。起初,本地人不知这些古皮卷为何物,几经转折,兜售多次,最后为耶路撒冷东正教马可修道院大主教撒母耳和希伯来大学教授苏格聂购去。这一批《死海古卷》主要包括7种文献,即:(1)《以赛亚书》古希伯来文抄本,约抄于公元前200—100年间,保存完好,段落分明,清晰可读;(2)《哈巴谷书》的注释,从字体看,迟于《以赛亚书》,约抄于公元前150年—公元30年之间。所用注释方法是释义性的,含有历史的暗示,但只对《哈巴谷书》第1、2章作了评注。注释中提及希伯来人的仇敌“基提人”和“公义教师与邪恶祭司”,其所指曾引起学术界的争论,迄今还无定论。或认为“基提人”是罗马人,或认为是马其顿人,或认为是外来侵略者和征服者的总称;(3)《教规手册》,即《训导手册》,由5幅羊皮合成,共分11段,第1段已遗失。其余各卷记载了库兰社团的各种规定,如会员入社的手续,会员在日常生活、行为起居、诵经祈祷、献祭守节时的注意事项,以及有关社团机构的设立、财产的管理、社员的义务和责任,对违反社规者的处罚等方面的条文。该卷还就善恶问题进行论述,认为邪恶也降服于造物主的管理之下;(4)亚兰文的《创世记》注释;(5)《以赛亚书》第二手抄本,残缺不全,仅包括38—66章和一些残片,为公元前第2世纪的抄本;(6)《感恩诗歌》与《圣殿卷》。《感恩诗歌》可分为两部分,前一部分写在3张羊皮上,后一部分写在大约70块碎片上,由两个不同手笔的人抄写而成。它实际上是一部诗集,约由35首诗构成,文体完全模仿《圣经》中的《诗篇》,内容多是对上帝的赞美、感谢、倾诉和恳求。如第7首中的诗云:“神啊,你要报复他们,以大能审判他们。……你要在审判中斩除所有阴谋之人,假冒的先知将不再出现。”《圣殿卷》约写于公元前1世纪中叶至公元1世纪中叶之间,全卷长约28英尺,有66栏经文。一半以上介绍圣殿建造和装饰,故称《圣殿卷》。该卷还以上帝的名义颁布一系列战争、防御、献祭、守洁、洁净礼仪等方面的规范和条文。如称君王、王后的近身侍卫要昼夜戎装,时刻保卫安全;12支派均须派100名敬神、诚实和不贪婪钱财者当御林军;国王要随时关注外邦的动静,及时组织力量抗御入侵之敌;战争开始时要动员全国人口的一半出征,另一半守城保家等。在守节、洁净和处理不洁之物等方面,《圣殿卷》详尽地指导人们如何遵守一年中的各种节日;对个人和集体的各种洁净标准,包括性生活在内的各种洁净细节都作了具体说明,如公厕必须建在圣殿西北1500码以远之处,凡病(麻疯病)、残(跛足)之人不得接近圣殿;还制定出种种处理不洁净之物的规则,包括对产妇、死婴、死人的安排和处理等;(7)《战争卷》,又称《光明之子与黑暗之子的战争》,约写于玛喀比王朝时期,共19栏,分写在5张羊皮上,描写了一场善与恶之间的战争。全卷保存完整,此外尚有70多种关于《圣经》、《次经》、《崇拜礼文》的碎片。以上都是在第一洞穴中发现的。

1952年,又在库兰邻近地区,继续有5个洞穴被发掘出来,其中有的古卷与《圣经》无关。第三号洞穴中发现一卷铜卷,由于铜片严重氧化,无法打开,后来不得不锯开成条,内容竟是记载圣殿财宝的名称、数量与埋藏的地点。这卷铜卷被认为是公元70年耶路撒冷陷落前,为疏散圣殿财宝而设计制作的。第四号洞穴发现的《圣经》抄本虽然较不完整,但属公元前3世纪的抄本,如有《撒母耳记》的两种抄本、《出埃及记》残篇、《耶利米书》残卷、《传道书》碎篇、《小先知书》残篇、《申命记》第32章“摩西之歌”(此段经文不同于希伯来文马所拉文本,而与《七十子译本》一致),《约伯记》残篇、《但以理书》碎篇、《民数记》残篇、《历代志》碎篇等。属于注释的有《何西阿书》注释、《以赛亚书》注释、《那鸿书》注释。此外,尚有《次经》与《伪经》的一些残缺书卷:如《多比传》、《禧年书》、《以诺书》等。1955年又发现第七到第十的四个洞穴。1956年1月发现的第十一洞穴,有关于《圣经》的古卷,有大希腊时代的《诗篇》抄本共33篇,特别包括有《诗篇》第151篇、玛喀比时代晚期希伯来文体抄写的《利未记》和亚兰文的《约伯记》。

另外,在库兰以南18公里的穆拉巴赫河谷的洞穴里发现了犹太人最后一次反罗马大起义(即公元135年的巴尔·科赫巴起义)时期的文献和文物,如起义的文书、信件、铜币、箭杆等。库兰地区发现的几个古代遗址,就是在库兰一号洞东南一公里处,遗址约6000多平方米。从其形体与布局来看,显然是一个宗教社团集会和集体生活活动的场所,遗址东边的几个小丘上有几片古代的墓葬地。从考古学家与圣经学者的研究,证明抄写与使用这些古卷的至少有一部分是属于犹太教的艾赛尼派的一支,他们以库兰为总部,过着一种退隐式的集体生活,今称之为“库兰社团”。据专家估计,这个库兰社团大概建于西门·玛喀比或稍后的约翰·胡肯奴时期(约公元前130年间)。到公元70年,第一次犹太人起义时,为逃避罗马军队的镇压,他们把珍贵的《圣经》抄本密存于悬崖峭壁的洞穴中。公元135年,犹太人最后一次反抗罗马的巴尔·科赫巴起义时,该地区一度又成为起义者的据点。起义失败后,库兰社团遭到彻底的破坏,从此成为废墟。岁月流逝,就如此湮没于死海荒漠沙石之中。过了1800多年,《死海古卷》终于又重见天日。《死海古卷》与“库兰社团”遗址的发现,是20世纪40年代在世界历史、文化与《圣经》考证学研究领域的一个重要事件。《死海古卷》和其他文献、物件、以及库兰遗址的发现,对于研究犹太教的分支教派,特别是艾赛尼派的活动踪迹提供了重要的资料,同时也为公元135年犹太人反抗罗马的巴尔·科赫巴起义战争提供了确实可靠的证物,对于探索原始基督教的起源也提供了重要的线索。

《死海古卷》的发现,对于《希伯来圣经》的校订有极其重要的价值。因《希伯来圣经》经文在长期口传和传抄过程中,难免发生一些人为的谬误、错漏和后人抄写者添加的文句。有了《死海古卷》抄本,就可以和现行的版本相对照,以此作为校订的参考和根据。现存的《希伯来圣经》抄本,是公元6—7世纪左右的马所拉文本的抄写本。最古的全《希伯来圣经》抄本的年代是公元1010年,而今《死海古卷》中发现的《以赛亚书》抄本是抄写于公元前200—100年,比现存于世界各大博物馆里的最古的《以赛亚书》抄本足足要早1000年左右。它未经后世修改、删添,保留了最古老的样式,当然有其更高的准确性。现在《以赛亚书》的英文新译本(如1952年的《修订标准本》)中已采纳《死海古卷》抄本,至少作了十数处合理的修正。从《以赛亚书》的整体来看,这些订正并不算是重要的,不足以改变重要经句的原义;但作为今日的正典圣经,每一个字或某个单词的改动,都是学习、研究《圣经》的人值得注意和重视的。

《死海古卷》中的《哈巴谷书》注释,对于现在《哈巴谷书》的研究与考证,也有很高的价值。如:《哈巴谷书》第3章的内容是一篇祈祷的诗篇,标题为“先知哈巴谷的祷告,调用流离歌”,诗中还出现《诗篇》一些篇章中出现的音乐术语“细拉”。这篇诗的主题是先知歌颂耶和华的威严与诗人处于艰难的境地仍靠信心而欢欣喜乐。诗歌写道:“虽然无花果树不发旺,葡萄树不结果,橄榄树也不效力,田地不出粮食,圈中绝了羊,棚内也没有牛;然而,我要因耶和华欢欣,因救我的上帝喜乐”。这首祷告诗与《诗篇》中的一些诗相同,适合于其他类似的场合,其体裁与《哈巴谷书》前两章迥然不同,内容上也没有上下文必然的联系。因此,有些《圣经》学者认为《哈巴谷书》第3章的祈祷文是后来添入的一章。今《死海古卷》发现的《哈巴谷书》注释也恰恰只包括《哈巴谷书》的前面两章和一些关于这两章的注释,所以《死海古卷》为上述主张的《圣经》学者提供了一个有力的佐证。另外,《死海古卷》的《哈巴谷书》和注释与现在的《哈巴谷书》第1—2章的经文约有50处异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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