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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解粮遇将

书籍:岳飞传作者:谢凤岗 昭富 时间:2016-10-30 11:34:58

牛皋一马跑到粘罕营前,大叫一声:“快些让路!好等老爷去催粮。”

就舞动双锏,闯进营来,逢人便打。众金兵见他来得凶,慌忙报知粘罕道:

“山上有个黑炭团杀进营来了。”粘罕大怒,拿了溜金棍上马来迎。刚刚碰着牛皋,被牛皋一连打了七八锏,粘罕招架不住,往斜刺里败走。却被牛皋冲出后营,到相州去了。粘罕回帐,叫小卒收拾尸首,整顿营盘。

牛皋昼夜兼行到了相州,一直到了节度使辕门下马,大声叫道:“快些通报!”就把那锏在鼓上“通”一下,竟把那鼓击破了。传宣官进内禀知,刘都院传令牛皋进见。牛皋来至寺堂跪下道:“都爷快看文书!快看文书!”

刘光世看了文书道:“牛皋差了!限你四日,如今才三日半,如何这般性急,且到耳房便饭。”牛皋道:“饭是自然要吃的。但粮草更是要紧,明早就要起身的呀!”刘光世道:“这是朝廷大事岂敢迟延?”传令准备粮草。至二更时分,俱已备齐,点兵三千护送。刘光世一夜不曾睡着。刚刚天亮,牛皋早已来催促。刘光世道:“军粮已整备。有道表章,烦你带去。外有书信一封,给你家元帅的。”牛皋收了表章书信,叩头辞别。

这日正行之间,忽然大雨下来,要寻个地方躲雨。忽见前方有一王殿,牛皋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命众军士把粮车推进殿内躲雨。

这殿乃是汝南王郑恩之后郑怀的府第。那郑怀生得身长丈二,使一条酒杯口粗的铁棍,力大无比,善于步战。出殿得知是岳元帅麾下的牛皋,大喜,自请上山保驾,便同牛皋对天结拜为弟兄,收拾行李,吃完酒饭起身。

那牛皋的粮车,行至一座山边,忽听得一阵锣声,拥出五六百喽罗。

为首一员少年,身骑白马,手提银枪,白袍银甲,头戴银盔,此人乃东正王之后,姓张名奎,因见朝廷奸臣乱国,故不愿为官,在此落草。得知是岳军粮草,便要同行。牛皋道:“既如此,军粮紧急,速即收拾同行。”张奎就请牛、郑二人上山,结为兄弟。一面整备酒席,一面收拾粮草,合兵同行。

又一日,来到一个地方。军士报说:“前面有四五千人马,驻扎营盘,有一将在营前声声要老爷送粮草。”牛皋大怒,同郑怀、张奎出营。看那后生生得身长八尺,头戴金盔,身穿金甲,坐下青鬃马,手提一杆錾金虎头枪,见了牛皋便喝道:“你可是牛皋么?”牛皋道:“老爷便是。你是什么人?敢来阻我粮草?”那人道:“你休要问我,我只与你战三百回合就放你过去。”郑怀大怒,举棍向前便打。那将一连几枪,杀得郑怀浑身是汗,气喘吁吁。张奎把银枪一挺,上来助阵,两人战了二十余回合。牛皋见二人招架不住,举双锏也上来助战。三个战一个,还不是他的对手。正在慌乱,那将把马一拎,跳出圈子外,叫声:“小将非别,乃开平王之后,姓高名宠。当年有一支金兵往山西而来,被小弟枪挑了金将,杀败了金兵,夺得金盔金甲,金银财帛几车,留下至今。眼下听见朝廷被困牛头山,奉母命前来保驾,今日幸得相会,特来献献武艺。”牛皋大喜,叫声:“好兄弟!

你既有这般本事,就做我哥哥也好,何不早说!”当时就与高宠在营中结为兄弟,用了酒饭。高宠在前头开路,牛皋同郑怀、张奎押后,催兵前进,向牛头山进发。

兀术大兵已到,粘罕将张邦昌、王铎的事说了一遍。兀术道:“既是康王同岳南蛮在山上,我们六七十万大兵围住牛头山,绝了他们粮草。”岳飞闻报,好不心焦!

牛皋等在路上非止一日,已到牛头山。高宠望见金营连绵十余里,向牛皋道:“小弟在前冲开营盘,兄长保住粮草,一齐杀入。”牛皋便叫郑怀、张奎左右辅翼,自己押后。高宠一马当先大叫:“高将军来闯营了!”拍马挺枪,冲入金营。远者枪挑,近者鞭打,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打开一条血路。左有张奎,右有郑怀,两条枪棍犹如双龙搅海;牛皋在后边舞动双锏,犹如猛虎搜山。那些金兵金将哪里抵挡得住,大喊一声四下里各自逃生。

兀术忙差下四个元帅来,一个叫金花骨都,一个叫银花骨都,一个叫铜花骨都,一个叫铁花骨都,各使兵器上前迎战,被高宠一枪,一个翻下马去;第二枪,一个跌下地来;第三枪,一个送了命;再一枪,一个胸前添了一个窟窿。后边又来了一个黄脸金将,叫做金古渌,使一条狼牙棒打来,被高宠往金将心窝里一枪戳透,一挑,把个尸首直抛向半天之内去了。吓得那金营中兵将个个无魂,人人落魄。更兼郑怀、张奎两条枪棍,牛皋一对锏翻江搅海一般,杀得尸如山积,血流成河,冲开十几座营盘,往牛头山而去。兀术无奈,只得传令收拾尸首,整顿营寨。

却说岳元帅正闷坐帐中,忽听探子来报:“金营内,旌旗纷乱,喊杀连天,未知何故?”岳元帅道:“他见我们按兵不动,或是诱敌之计,可再去打听。”不一会儿,又有探子来报:“牛将军解粮已到荷叶岭下了。”岳元帅举手向天道:“真乃朝廷之福也!”

不一时,牛皋催着粮车上了荷叶岭,在平阳之地把三军扎住,然后报知元帅,一并新收三个兄弟之事,岳飞对牛皋大加赞赏。岳飞领三人来见高宗,高宗暂封三人为统制,各人谢恩退出。

次日,元帅升帐,众将站立两旁听令。元帅高声问道:“今粮草虽到,金兵围住我兵在此,恐一朝粮尽不能接济。必须与他大战一场,杀退了金兵,奉天子回京。不知哪位将军,敢到金营去下战书?”话音未绝,早有牛皋上前道:“小将愿往。”元帅道:“你昨日杀了他许多兵将,是他的仇人,如何去得?”牛皋道:“除了我,再没有别人敢去。”岳元帅就叫张保“替牛爷换了袍帽”。张保就给牛皋穿起冠带来。

牛皋穿戴停当,辞了元帅径自出营。岳元帅不觉暗暗伤心,恐怕不得生还。又有一班弟兄们俱来送到半山,对牛皋道:“贤弟此去,须要小心!

言语须要留意谨慎。”牛皋道:“众位哥哥,自古道:教的言语不会说,有钱难买自主张。大丈夫随机应变,着什么忙?做兄弟的只有一事相托:承诸位兄弟结拜一场,倘若有些差池,只要看待这三个兄弟,犹如小弟一般,就足见盛情了!”众弟兄听了,含泪答道:“一体之事,何劳嘱咐,但愿吉人天相,恕不远送了。”众将各自回山。

且说牛皋独自一人下山,揩抹了泪痕道:“休要被金人看见,只道是我怕死了。”再把自己身上衣服看看,倒也好笑起来:“我如今这般打扮,好像那城隍庙里的判官了。”一马跑至金营前,平章看见喝道:“咦!这是牛南蛮,为何如此打扮?”牛皋道:“能文能武,方是男子汉。我今日来下战书,乃是宾主交接之事,自然要文绉绉的打扮。烦你通报通报。”平章不觉笑将起来,进帐禀道:“有牛南蛮来下战书。”兀术道:“叫他进来。”平章出营叫道:“狼主叫你进去。”牛皋道:“这狗头,‘请’字不放一个,‘叫’我进来,如此无礼!”遂下马,一直来至帐前。那些帐下之人见牛皋这副嘴脸,这般打扮,无不掩着口笑。

牛皋将战书一并递上,兀术接过看了,遂在后批着“三日后决战”,付与牛皋。牛皋道:“我是难得来的,也该请我一请!”兀术道:“该的,该的。”遂叫平章同牛皋到左营去吃酒饭。

牛皋吃得大醉出来,谢了兀术,出营上马,转身回牛头山来。到了山上,众人看见大喜,俱来迎接,说道:“牛兄弟辛苦了!”牛皋道:“有什么辛苦。承他请我吃酒饭,饭都吃不下,只喝了几杯寡酒。”来到大营,军士报知元帅。元帅大喜,吩咐传进。牛皋进帐,见了元帅,将原书呈上。元帅叫军政司记了牛皋功劳,回营将息。

次日升帐,众将参见已毕。元帅唤过王贵来道:“本帅有令箭一支,着你往金营去拿一口猪来,让本帅祭旗用。”王贵得令,上马下山而去。元帅又将令箭一支,唤过牛皋道:“你也领令到金营去拿一口羊来,让本帅祭旗用。”牛皋也领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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